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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81章 美好已然破碎(求月票求打赏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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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当然,这四个哥哥都不是她亲生的,相反,这四个的其中一个,有一天还会成为她温馨的男人,继承三叔公的一切。

    三叔公的一切固然炫目夺人,可这四个男人之中,就没有一个是真心看上这位温馨姑娘的。

    甚至对三叔公的一切,都不怎么感兴趣了,唯一让他们感兴趣的,是整个世界。

    传闻,温馨姑娘从小就喜欢白夜,可白夜从来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,甚至其他三个兄弟,都很难见着他一面,都没有好好的接触过,真不知道那温馨喜欢他哪一点。

    厉流畅在走进宅子,看到温馨的第一眼,就觉得大事不好,没想到坏事果然降临了。

    四人围席而坐,三叔公拿出一张白字黑字,递给厉流畅,“阿畅啊,还记得这个吗?”

    厉流畅垂眸一看,那不是他当年追随三叔公时,立下的字据吗?

    他接过来,面无表情,看向三叔公,不明白他这是何意。

    老人家咯了咯手中的长龙拐杖,沉声道:“你们啊,都长大成人了,翅膀一个比一个硬了,这小夜,是一年四季都难见着身影,擎天呢,整天就待在他的实验室,只有小白,还知道感恩戴德,时不时回来看我一眼。”

    “当初我收养你们的时候,都让你们发过毒誓,想必你们,都还记得当年的誓言吧?当然,要是不记得的,我这把老骨头可以提醒一下你们。”

    目光犀利如刀的看向厉流畅,“好好看看,看看你当年是怎么对我发下的毒誓,当真是翅膀硬了,叫回来吃顿饭,都得像请老大爷一样难请,害怕老子在饭菜里下毒毒死你们吗?”

    “爷爷~~”温馨扯了扯老人的胳膊,柔声道:“别这样,阿畅想必也是事业忙,您体谅一下他啦!”

    没人能看见,此刻的厉流畅,脸色黑得犹如陈年棺材,恐怖而可怕。

    可心里那抹戾气,他硬生生的压抑了回去,并为暴露出来。

    三叔公用拐杖敲了敲厉流畅的腿,很不客气的训斥道:“看看看看,连馨儿都在为你说话,我知道,你们年轻人的事我本不该掺合,可这局势,老子不掺合是不行了。”

    “阿畅啊,即日起,你搬来这里住,有事没事跟她说说道上的事,她现在回国来,想去就读什么艺术学院,想当什么演员,不管你想什么办法,让她给我红遍整个大江南北。”

    厉流畅一直紧抿薄唇不说话,可听到说让他搬来这里住,他不乐意了,放下手中的字据说:“爷爷,我知道您对我的良苦用心,给予的厚望,可是让我回来住,对不起,我工作很忙,估计不能完成您的使命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什么?”老人脸色一垮,整个现场的气氛瞬间就紧张了起来。

    叶储白忙拍拍厉流畅的肩,笑着对老人说:“爷爷,没事的,阿畅会住下来的,不过您得给他两天时间考虑考虑。”

    接着温馨也说:“爷爷,您再这样对阿畅,我可不高兴了,再说,阿畅都是大人了,不能还像小孩子一样什么都总由您管着吧!每个人都会有每个人的私生活啊。”

    在叶储白跟温馨几句劝说下,三叔公最后决定,就给厉流畅几天考虑时间。

    可谁都知道,最后厉流畅考虑的结果不管是什么,他都必须回来住下,甚至依着三叔公的意思,跟温馨培养感情,最后娶她。

    就比如这个晚上,三叔公不让厉流畅离开,就叫他留下来陪温馨聊天。

    那女人也不害臊,还真把他带回了自己的房间。

    “你随便坐。”温馨说着,走上前去拉开窗帘,虽然入冬了,可天气还是好得很,看看,外面繁星点点,万家灯火,好不安详。

    厉流畅看着她,直言不讳,“馨儿,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?”

    女人回头,笑靥如花,“嗯,阿畅哥你说。”

    厉流畅走上前,跟她并肩而站,望着外面的天空,他的脑子里,总会记起此时的安宁,是不是已进入了梦乡,这个晚上,她睡得暖和吗?

    没有他在的时候,她会想念了他吗?

    不知道怎么的,心里掠过一阵苦涩,这味道,难受极了。

    “你突然回来,是自己的意思,还是爷爷的意思?”

    女人扭头看他,身边的这个男人,拥有世间男子的所有优点集于一身,高大,俊美,铁腕,冷酷,甚至还很有能力,爷爷交给他的公司,在短短五年里,竟然冲到了世界之首。

    他,就是这世间的一个传奇,说传奇,一点儿也不为过。

    怪不得爷爷想把一切都交给他,原来是有目的的。

    “我跟爷爷的意思都有。”温馨收回目光,淡然一笑,“每个人都认为,我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是白夜哥哥,可是没有一个人真正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,我要的,其实真的很简单。”

    厉流畅闻言,忍不住扭头看她,狭长的眼眸眯了起来,心里有点失落,还有绝望。

    饶是只有三叔公的意思,他到可以劝劝温馨,可要是连温馨都那么想,他知道,他在劫难逃。

    “我想你明白,我们之间,存在的并不是那种关系。”

    温馨也迎上他的目光,笑靥如花,“我知道啊,所以爷爷才想让你留下来跟我培养感情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听到温馨这样说,厉流畅没什么可说的了。

    这个女人,她是自愿的,甚至可以说,她心里或许一直装的都是他,而不是白夜。

    白夜也不过是个挡箭牌而已。

    她要真想嫁给他,他能拒绝吗?他要是拒绝,就是跟三叔公对着干,到时候,别说他能得到自由,甚至连自己现在所拥有的一切,都将灰飞烟灭,甚至连他的生命,都会随时被三叔公的人取走。

    他不能拒绝,就算有能力逃出三叔公的布控,可他还有安宁呢,到时候他都是泥菩萨过江,自身难保,还怎么顾得了安宁的安危呢?

    可要是娶了她,那安宁怎么办?

    这辈子,他可负天下,却绝对不可负安宁。

    纠结,沉思,此刻的厉流畅,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局面。

    不行,他要试图拉拢其他三个兄弟,就算有一天他反了,也不至于寡不敌众。

    厉流畅是凌晨回到家的,人有些疲惫,不想去打扰安宁了,回自己的房间冲过澡就睡,可没想到整个人刚躺下还没闭眼,身下就传来一阵痛叫。

    “啊?”

    他下意识的让开,开灯,安宁弓着背冒起来,甩了甩胳膊,问厉流畅,“你怎么都不看一下就压下来啊,胳膊折了。”

    男人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,这丫头,什么时候习惯睡在他的*上了。

    他抿唇轻笑,伸手过去帮她揉胳膊,“好些了吗?”

    安宁昏昏欲睡的点头,“嗯!”

    突然嗅到什么,她猛然睁大眼睛,瞪着厉流畅,没等他注意,她一把抱住他光裸的身子,上下闻了个遍。

    “你干什么去了?这么晚才回来。”很严肃的一个问题。

    厉流畅眼底含着柔情的笑,拥她入怀,“公司最近出了点问题,所以在公司处理公务呢!”

    依她一个女人的直觉,对看电视受到的启发,厉流畅的话,安宁肯定不相信,掀开被褥起身,找到厉流畅刚脱下来的衣服,闻了闻,果然有女人的香水味道。

    厉流畅不知道她在做什么,好奇极了。

    可下一秒,安宁转身瞪着他,咬牙切齿,小脸都涨得通红。

    她走过来,突然就红了眼眶,“我再问你一遍,你去哪儿了?”

    厉流畅好像意识到了什么,刻意避开她的目光,不语。

    看到他心虚的反应,安宁心口一紧,莫名地疼了起来,甚至难受得连喘口气都困难。

    变了,他变了,自从得到她以后,他变了。

    想到他跟别的男人没什么两样,安宁伤心得眼泪唰的一下夺眶而出。

    厉流畅诧异,慌忙上前抱住她,“丫头,怎么了?”

    安宁气结的将他推开,“你骗我,什么公司有事,你分明就是去找别的女人了,你当我是傻子吗?那么浓烈的香水味都闻不出来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,我就是一个傻子,只有我这样的傻子,才会被你这个骗子玩弄,什么只会爱我一个人,那些都是骗人的。”

    她大叫着,哽咽一下让自己平复好情绪,转身想走,厉流畅长臂一伸,将她抓在自己面前凝视,“傻丫头,你胡思乱想些什么呢?”

    她含泪瞪着他,挣扎着叫喊,“你骗我,你明明跟别的女人在一起,你居然骗我。”

    他猛地将她一把抱紧,哑着嗓子说道:“是,我是跟几个客户在一起,不过那是应酬,不是你心里想的那样,听话,别闹,嗯?”

    “我才不会跟你闹,你放开我,放开我。”

    他怎么舍得放开,拥着她的手臂更紧了,低头在她耳边轻声呢喃,“你能有这样的反应,我很高兴,因为那样证明你心里面终于有我的存在了,傻丫头,有了你,我怎么可能还会去理会别的女人呢,再说,难道在你眼里,我厉流畅是那种*到留着家里的宝贝不要,去外面偷食的衣冠*吗?”

    “要是我在你心里是那样的人,那么我认了!”他捧着她巴掌大的小脸,很认真的问,“告诉我,我是那样的人吗?”

    安宁眨巴了下眼睛,盯着他一双深邃墨黑的眸子,不得不否认,他在她心里,一直很好,衣冠楚楚的,从来没有过什么不正当的行为。

    甚至她当初给他找的林小佟,那女人也算得上是标致吧,可他却连看都懒得看一眼。

    他要是那样的人,早就*的见女人都扑了,又何必在她面前伪装什么呢!

    “傻丫头,我不是那样的人吧?”

    见安宁皱着眉思考,男人摸了摸她额头,一把将她腾空抱起,轻放在大*上,盖好被褥。

    “睡觉,以后不准再胡思乱想了,就算全世界最美的女子摆在我眼前,我也不会多看一眼的,嗯?”

    安宁撇撇嘴,窝在他怀里没再动,她仰着脑袋瓜看他,很小女生的样子说:“那你对我发誓,以后也不可以背叛我,反正心里永远都只能有我。”

    厉流畅扬唇一笑,吻上她的额头,“好,我发誓,心里永远都只有你。”

    说完后,他的眼底,不经意的流露出一抹黯淡。

    安宁双手主动抱上他的身子,这个晚上,睡得很踏实。

    一早

    厉流畅起*来就接到温馨的电话,害怕吵到还在睡觉的安宁,他起身去卫生间里接听。

    “这么早,有事吗?”

    对方传来一阵山泉般轻柔的声音,“嗯,爷爷让你送我去A大看看。”

    厉流畅显然有些不耐烦,可是想到现在的他还没那能力跟三叔公抗衡,他的话,他就必须得去做。

    于是他应了,“嗯,等我几分钟,我去接你。”

    挂了电话,再回到房间,*上的人睡得极香,他本不想打扰她的,可转身走到门口的时候,安宁突然叫住了他,“你要去哪儿啊?”

    厉流畅顿住脚步,回头,安宁坐在*头,昏昏欲睡的,小脸都皱成了一块儿。

    他又忍不住倒回来,坐在*边说:“我公司有事,要去处理一下,昨天晚上没睡好吧?那你接着睡。”

    安宁摇摇头,起身朝他扑过来,窝在他的胸膛里,像个不懂事的娃娃。

    “大叔,你以后离开,可不可以跟我说一声啊,有时候醒来突然看不见你,我心里好失落的。”

    她埋着头,在他厚实的胸膛里蹭了蹭,弄得厉流畅火苗飙升。

    想到自己还有事,他硬生生把那股*憋回去,推开安宁说:“好,我以后离开,都告诉你,看你还没睡醒的样子,可怜死了,继续睡吧,我先走了!”

    他起身要走,安宁又撒娇的拉住他,*,“嗯~~大叔,不要走好不好?”

    不知道怎么的,一觉醒来,看见旁边没有他,她心里顿时就落了一个空,想见他的*,说不出的强烈。

    终于看见他从卫生间里走出来时,她才安了心。

    “安宁!”突然被像孩子一样的安宁拉着不放他走,厉流畅有些意外,但又有些不理解,“你今天是怎么了?我只是出去工作,会回来的。”

    看着他坚定又变得阴冷的眼神,安宁轻轻松了手,心口上像被泼了一盆冷水般,那么凉。

    “哦,那你去吧!早安。”

    厉流畅离开了,安宁用了早餐后,很无聊,没事就开着车去A大透透气,顺便看看她曾经那帮朋友过得怎么样?

    人生嘛!就要敢于去尝试,去挑战,他们不是说她被人*了吗?那就让他们看看她这个*,当得爽不爽。

    用了早餐,换上一身名牌着装,安宁出门跳上车,一路朝A大开去。

    与此同时

    厉流畅的车也刚好到达三叔公的大宅,接到温馨,俩人上车,前往A大。

    安宁比他们先一步到达,火红色的法拉利停靠在A大校园的林荫道上,显得极为惹眼。

    经过的同学们都指指点点,安宁却毫不在意。

    终于看见阿文埋头走过来,她这才打开车门下车,笑脸迎上去,“是要回家吗?我送你吧?”

    阿文倏然顿住脚步,看着安宁,又看看她旁边的跑车,脸色一垮,迈开步伐继续往前走。

    安宁伸手拦住他,“看在以前那么好的份上,又何必在乎我们此刻的身份呢,我只想让你带我去看一眼阿伯。”

    阿文斜眼看她,“你看他做什么?你不都跟抉哥分手了,过着你荣华富贵的生活吗?我们这些小老百姓,还值得你记挂?”

    安宁撇撇嘴,毫不在意阿文的话,冷笑,“随便你怎么想我,我都不会介意的,我只想去看一眼老人家,再怎么说,我当初也叫过他几声爷爷。”

    阿文不屑,也随之冷笑道:“爷爷?你觉得你现在还有资格去看他吗?你觉得你有资格吗?”

    安宁急了,也怒了,瞪着阿文,义正言辞,“我为什么没有资格?”

    “哈!”阿文大笑一声,满目带着轻蔑的味道打量安宁,“瞧瞧,这一身都是好几万吧?还有这新得刺眼的车,你觉得你开去西街,能容得下吗?”

    “安宁啊安宁,你既然都已经解脱穷苦人的生活了,为什么又还来缠着我们不放呢?尤其是抉哥跟阿伯,你不知道抉哥有多么的爱你,更不知道他为了你付出过什么,算我求你,放过他好不好?他已经被你害得够惨了。”

    被她害得够惨?

    安宁听到这话,气就不打一处来,一把拽着阿文的手,将他推上车。

    阿文没拒绝,想必她也不想在外面丢人,所以车上说保险一点。

    “我怎么害他了?你们什么都不知道,凭什么这样说我啊?”

    “什么什么都不知道?你对他所做的一切,不都真凭实据的摆在我们眼前吗?”

    安宁怒火中烧,“我到底对他做什么了?”

    “你对他做了什么你会不知道?”

    “我不知道我不知道,我就是不知道,你告诉我啊,我到底对他做什么了?害得他现在这么惨?”安宁气得大叫。

    阿文冷笑一声,开门见山的说:“你让你男人封杀他,雪藏他,让他刚买的房子被政aa府收回,让阿伯出车祸在医院里,并且停止对阿伯的治疗,你还让他对升华娱乐集团捏造出毁约的行为,让他背负了几百万的账,难道这些都不是你做的吗?”

    “哈,你果真有本事啊,找了一个那么有能力的大老板。”

    阿文的话,让安宁听得目瞪口呆。

    怎么可能?

    她没有做,她什么都没有做,萧抉所遭受的一切,不关她的事。

    安宁不相信,瞪向阿文问,“告诉我,现在萧抉跟阿伯在哪儿?”

    “怎么?你还想去见他们?”

    安宁满目呆滞,整个人仿佛是脱了魂般,摇摇头道:“我只想去看看他的处境,我不相信你说的话,告诉我他在哪儿,我只想去看看他。”

    “去刺激他吗?”阿文瞪着她,绝望的冷笑,“开着你这辆价值几百万的车,穿着你这身名牌装去刺激他吗?”

    一行清泪,顺着安宁的眼底滑落了下来。

    她泪眼朦胧的看着阿文摇头,“不,我只想远远地看着他,我答应你,我不出现在他眼前就是,你带我去看看他。”

    不知道为什么?心里明明就是很恨,很恨这个女人,可当他看见她在自己面前落泪时,他有心软得什么都依着她。

    她不是想见他们吗?那就让他去看看她的杰作好了。

    于是,阿文说了萧抉跟阿伯住的地点,安宁发动引擎,车子掉头,缓缓开出校园。

    也就在她开着车离开校园的时候,同一条道上,逆行驰过来一辆银色兰博基尼,安宁一心思都在阿文说的那些话上面,根本就不注意四周的坏境,以至于她的车子与兰博基尼擦肩而过她都没看见。

    到是兰博基尼车上的人,眼尖发现了她。

    只是一转眼的瞬间,厉流畅还没看清安宁旁边坐着的男人的脸,车子就越过去开向了车流群,他微微一蹙眉,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反光镜,看到那辆车,的确是安宁的车时,他不高兴了。

    整个怒发冲冠的表情,让旁边的女人好似困惑,“阿畅哥,你没事吧?”

    厉流畅收回心思,摇头,“没事儿,我就送你到这里吧,我公司还有事,你去校园里看看,下午我再过来接你。”

    温馨虽然还有些不情愿,但也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她前脚刚下车,厉流畅的车下一秒调转,嗖的一声消失在校园。

    可等他追出来的时候,安宁的车,早已没了踪影。

    A市,郊区,矿厂,萧抉,矿工……

    当阿文带着安宁来看到现实中的萧抉时,安宁整个人都傻了。

    他看见了什么?昔日里众星捧月的萧抉,此刻竟然以一个矿工人的身份,在这座矿厂里打工,拉运矿石。

    她以为,他当了明星,买了大房子,以后的日子,一定会很好很好。

    她以为,他出了名,对阿伯来讲,以后都衣食无忧了。

    可是此刻她看见的是什么?他没有比自己想象中的过得那么好,反而都超出了她的想象。

    为什么?为什么他此刻会变得如此的狼狈?

    “你也知道,抉哥是那么一个骄傲的人,现在沦落成这样,他有多伤尊严吗?”

    “安宁,我不知道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,可看在他当初救了你一命的份上,看在你们曾经相爱的份上,你就发发慈悲,让你背后那个大老板收手吧,别再让抉哥活得那么没有尊严了!”

    不知不觉,安宁又湿了眼眶,尤其是看着萧抉穿着一身矿工人的衣服,埋头在矿石堆里工作的情景,她忍忍不住心痛又心疼。

    怎么会这样?为什么他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?

    她突然一怔,扭头看向身边的阿文,“你怎么知道他所遭遇的一切,是我背后的那个男人所为?”

    阿文也看着她,很仔细的分析,“或许,我们错怪你了,或许这一切都跟你没有关系,甚至你都被蒙在鼓里,可是,确确实实是帝豪集团总裁所为。”

    “帝豪集团总裁?”

    “是,你不会告诉我,你不认识帝豪集团总裁吧?”

    安宁摇摇头,很肯定的说:“我不认识,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帝豪集团总裁。”

    “哈!”阿文大笑,及其好笑的看着安宁,“你不认识?你居然告诉我你不认识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当真不认识吗?那那个*你的男人是谁?你跟了他多久了?你居然还不知道他的身份?”

    安宁恍然大悟,“你指的帝豪集团总裁,是厉流畅?”

    “我不知道他的名字,但是我有跟踪过你,也才就是他陪着你去买车的那一天,我见过他长成什么样子,后来我去做了调查!”

    阿文顿了下,问安宁,“你还记得我们上次在酒吧玩真心话大冒险吗?你还记得你当时喝醉了被人带走的事吗?”

    “我告诉你,那个从酒吧把你带走的人,就是他,就是那个一直呆在你身边的男人,就是他把抉哥害成现在这个样子的。”

    上次从酒吧把她带走的男人是厉流畅?

    这个消息,顿时像一颗炸弹,倏然在安宁的世界里炸开了花。

    那个男人是厉流畅?怪不得她一直问他,他是从哪儿把她抱回家的,他都不肯说,原来……从那个时候开始,甚至比那个时候更早,他就开始觊觎她了。

    原来,他不是那么的衣冠楚楚,他是只*,不,*不如。

    对,他简直*不如,明明是他把她带回家,然后等她完全失去了理智,没有了抵抗能力的时候,把她强~~~~歼了,结果第二天起来,却假装没那回事儿?

    安宁想想,都觉得那个男人城府好深,好可怕。

    她原来一直生活在魔窖里,自己却全然不知,还把他当成是全世界最好的男人。

    疯了,她一定是疯了。

    以前不相信他会是那么坏的一个人,可是现在的种种都摆在她眼前,她还有什么不相信的,萧抉已经这样了,而她的第一次,也是被他无情的夺走的,后来他居然还装得那么吃亏的样子。

    她是傻子才会相信他的话,才会相信是她自己喝了酒不受控制扑倒的他。

    明明是他*,明明是他一直在觊觎着她。

    好绝望……

    安宁顿感眼前一黑,整个人扑在方向盘上嚎啕大哭了起来。

    她竟然把一个*到好人。

    要不是他的出现,恐怕现在的她,等到萧抉的回来,俩人在一起有多幸福。

    是他,都是他毁了自己的一切。

    厉流畅,我恨死你了,我要杀了你!

    安宁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厉宅的,一个人坐在自己的大*上,僵硬得一动不动,目光涣散而空洞,整个身子,更是麻木得连心痛都没了知觉。

    是他,从一开始就是他。

    是他把自己接回来,告诉她,他是她的姐夫,告诉她,自己的姐姐去世了,是死在他们结婚的当天,他说他答应了姐姐,要照顾她一辈子,所以他满世界的找到她,就是为了实现对姐姐的承诺。

    这些话,都是他自己说的,她也不可能凭听他的片面之词就相信他,因为那个时候,他手上有姐姐的东西,所以她就跟着他来到了厉宅。

    她一直天真的以为,他是一个衣冠楚楚的好姐夫,全世界最好的男人,没想到……

    “先生,您回来了?”

    还不等安宁继续往下想,楼道上突然传来张阿姨的声音,她缓缓抬头,刚好看见男人推门进来,一脸的不高兴。

    她依然呆滞的坐在*上,面无表情,甚至一动不动。

    男人走过来,站在他面前,居高临下,“你今天去哪儿了?”

    安宁看着他,看着他莫名其妙质问自己的样子,心里突然又有了感觉,那种感觉,羞愤至极。

    她抬眸望着他,却不动声色。

    男人走过来坐在她旁边,又问,“告诉我,你今天跟谁在一起?”

    在学校的时候,他看见她开着新车载一个男人,他厉流畅,怎么可能允许她安宁的身边,还有一个多余的男人,她怎么敢背着自己跟别的男人私会。

    她怎么可以……

    他回来的一路上,气疯了,越想就越觉得自己太纵容这个女人了,导致她在外面胡作非为。

    今天她要是老实交代,那么他将既往不咎,要是敢瞒着他什么,他会给她点颜色看看的。

    半天见安宁不回答,厉流畅有些怒了,一把抓着安宁,冷声质问:“告诉我,你今天去哪儿了?跟谁在一起?安宁,你之前是怎么答应我的,说啊!”

    “啪!”

    厉流畅话刚说完,安宁抬手就往他脸上扇了一巴掌。

    一巴掌打得清脆响亮,也打顿了本来就火气冲天的男人。

    他诧异的睁大眼睛,看着眼前的小女人,她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,反倒是那双目光里,流露出一种坚不可摧的倔意。

    看着他,目光里还满带一股恨意,那样的恨,寒碜到了男人的心底。

    他倏然站起来,冷笑,“你打我?你竟然动手打我?”

    安宁随着他站起的身子,抬头望她,口吻冰冷至极,“我打的就是你,你这个衣冠*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安宁的几个字,让厉流畅有点不可思议,他猛然又抓着她问,“你这话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安宁使力的将他推开,“别碰我,我嫌你脏。”

    他踉跄一步,跌靠在身后的柜子前,再抬眸看着眼前的女孩,他突然感觉好陌生,好陌生……

    “丫头……”

    他还想再说什么,安宁一直容忍的眼泪,瞬间夺眶而出。

    她对着他突然大叫,“你住口,别叫我,混蛋,*,厉流畅,你就是个王八蛋,全世界最坏最坏的大坏蛋,我恨死你了,我恨不得杀了你。”

    她激动的叫完,扯起*上的布娃娃,抱枕,*被,通通朝他砸过去。

    安宁这样的反应,让厉流畅顿感莫名其妙,接受她扔过来东西,他丢在旁边,看见她还想抱着花瓶朝他砸过来,他上前抱住她,扯掉了手中的花瓶。

    “你疯了吗?给我停下来,听到没有,我叫你停!”

    安宁不停,使力的在他怀里挣扎,大叫,“你别碰我,现在的你让我感到很恶心,放开我,叫你放开我!”

    他不放,她低头就狠狠地咬上他的手。

    厉流畅闷哼一声,直感觉一道痛楚从手背上传来,接着,就嗅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。

    他终于还是忍不住放开了她,看着自己被咬了一个大口子的手,他捂住手背,禁止让血液流出,看着安宁,目光里满是难以置信的惊讶。

    “你到底是发了什么疯?为什么?”

    安宁站在他面前两米远的距离,看着他手背上溢出的鲜血,那样的红,刺伤了她的眼。

    她摇头,整个人颤抖得厉害,“我不相信,我一点儿也不相信那个人就是你。”

    她猛然上前抓着他,哭着质问,“你告诉我,不是,那天晚上从酒吧把我带出去,然后强~~歼我的那个人,不是你,对不对,不是你,你是我姐夫,是我最敬爱的姐夫,你在我心里,是那么的完美,那么的好,你怎么可能会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,把我强~~暴了呢?”

    “姐夫,你说话啊,不是你,你说啊?”

    听完安宁的话,厉流畅方才觉悟。

    原来,她是因为这事才跟他闹脾气的。

    看着她那么伤心绝望的哭泣,他心口一涩,也不管手上的伤,长臂将她揽抱在怀里,好声解释道:“傻丫头,那事都过去那么久了,再说你不都已经接受我了吗?何必还去在乎那天晚上的事呢?”

    不!

    听到他的话,安宁猛一把将他推开,止不住的摇头否认,“不,怎么可能是你,怎么可能真的是你?”

    厉流畅再说:“是我,那天晚上的人就是我,所以你不必担心会是别人,你是我的,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你知道吗?”

    “可是你是我姐夫啊?”她嘶声对着他咆哮,“你怎么可以这样?我还一直天真的以为,是我喝酒醉得不省人事,执意爬上你的*的,没想到,原来是你自己胡说八道,是你污蔑我,明明是你强~~暴的我,厉流畅,你怎么可以这样啊?”

    “我恨死你了,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。”

    她满目含泪的瞪着他,咬牙切齿,“我告诉你,包括你对萧抉所做的一切,彻底让我恨透了你,不管你做什么,我都不可能再原来你,我安宁这辈子要再跟你有任何瓜葛,我就不得好死,从此以后,你也少在我面前装得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,我恨你!我恨你!”

    她声嘶力竭的叫完,拉开门,夺门而出。

    别墅外,狂风大作,雪雨交加。

    安宁一头栽进漆黑的夜幕中,失了控制般,不停的往前蹦跑,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,可就一股劲儿的,害怕厉流畅再囚禁她,所以她发了疯般想要逃离那个魔窖。

    谁曾料想,自己却在穿过马路的时候,硬生生的被一辆车撞飞了好远好远。

    直到掉落在地上,全身痛得没了知觉,眼睛也沉重的闭上,彻底隔绝她与厉流畅的世界。

    与此同时的现在,厉宅!

    厉流畅浑身一颤,心口猛然一震,仿佛被什么东西敲击了一下,那种痛,前所未有过。

    他按住胸口,努力让自己平息,叫楚扬进来,虚弱无力的问道:“外面是不是下雨了?”

    楚扬鞠躬俯身,“嗯,也下雪了,老板,您没事吧?”

    看着厉流畅难受的脸色,楚扬想上前扶他,厉流畅却罢手,继续问道:“安宁是不是出去了?”

    “嗯~~我进来的时候,张阿姨说跑出去了,还问我要不要征求你的意见,跟踪她。”

    “不!外面太冷,你把她带回来,不管用什么办法,将她毫发无损的带回来。”

    楚扬鞠躬受命,而后转身退了下去。

    厉流畅踉跄着步伐走到窗前,拉开窗帘,果然,窗外飘飘洒洒的下起了雪,他伸出手,接了一朵雪花在掌心。

    雪花的样子极美,但却容易融化,就像她,一不小心就没了。

    好比此刻的雪花,融化成水珠,冰凉了他的心。

    安宁……安宁……

    他扬起头,心里沉痛的呐喊着她的名字:你不知道,你不知道我什么会这么对你,你更不知道,为了你,我放下了对你姐的仇恨,你还不知道,为了你,我要怎么去抵抗一个女人妩媚妖娆的*,你只知道淘气,只知道跟我发脾气,你还能对我做点什么?

    安宁,离开我,你是活不了的,这个世界上,除了我厉流畅,没人再敢要你。

    安宁……

    他张开双臂接受那凛冽刺骨的寒风,冰冷的雪花飘洒过来,掉落在他轮廓分明的脸庞上,幻化成一滴一滴的水珠,顺着轮廓滑下,滴答,滴答……

    张阿姨推门进来,看见窗户边被冻得僵硬的男人,老人家吓了一跳,忙过来喊,“先生,先生您没事吧?”

    不难看出,他似乎哭了!

    张阿姨惊异的看着男人眼底滑下的泪珠,震惊不已。

    “出去,我没事!”

    淡淡的几个字,却泛函着十足的杀伤力。

    张阿姨没敢再逗留,转身走了出去。

    厉流畅一动不动的僵硬在那儿,额头上的刘海结了冰,甚至整个身子冷得没了知觉,他都不曾有过一丝的退缩。

    眼睛里,脑海中,心上,完全弥漫着安宁的一切。

    十年前的一个晚上,那个时候他18岁,身负重伤,她才6岁,活泼可爱。

    第一次相见,她就趴在他的身上,抱着他的身子说:“呼呼,哥哥说,呼呼就不疼了,大哥哥,你一定要坚强哦。”